班楚

【戮史/俏史】银燕想不明白

深夜子时，藏镜人带着银燕来到一处适合闭关的山洞，将彼岸虫交给银燕。

银燕接过盒子，对着这位不知名的热心前辈天地不容客郑重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吃下彼岸虫，问下一步该如何做。

藏镜人说现在只需要休息，这是训练的一环，而他会守在外面。说完，藏镜人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银燕自己嘀咕。

银燕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修炼和天地不容客所说极有可能改变性格甚至死亡的训练方式大相径庭，还有些荒谬，让人看不透。

银燕随便找了块地方，席地而坐，一坐下就感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

银燕伸手摸到了纸张的触感，捡起抖了抖，发现是本册子，很薄，约莫几十页。

这是天地不容客前辈留给他的秘籍吗？跟那神秘药丸配套修炼的？不然怎么会碰巧出现在这偏僻山洞。

银燕这样想着，翻开册子，捧到眼前，借着山洞里微弱的光一字一句的读。

文字所描绘的场景一点点在银燕脑海中呈现，不是他想象的功法秘要，而是平淡宁静的父子相处，倒像一本杂话小说。

不过既然是前辈留下的册子，那一定有前辈的道理，也许文字中暗藏玄机。银燕觉得一定是他读的不够深，所以才没参悟到。

银燕继续往下读，文中白天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晚上二子熟练的进了父亲的房间，发现父亲正在和长子一起“练功”，然后三个人一起“练功”。

就是这里！什么武学能让他们练的这样投入？这样大汗淋漓？而且是深夜练功，怪不得前辈一定要他子时来，原来如此，这一定就是前辈留下的关键！

银燕恍然大悟，捧着册子凑的更近了，鼻尖几乎贴在纸上，加倍仔细的读，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银燕看到他们练功练到黎明破晓，也没有看出任何武学要点，只学到了许多他一个人摆不出来的多人姿势，还有似是而非的枪法。

什么双枪并进，双枪入户，前辈是想让他改练双手持枪吗？可这跟激发他的杀性有什么关系？

银燕长呼出一口气，有些浮躁的合上书，在脑子里复盘他们的对话——也没几句，主要是动作描写。

银燕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打开书继续看。

等银燕看完最后一页，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本书叫什么，也许能从书名中寻找线索。

银燕翻到封面一看：

《天伦禁忌》

啊？这是什么意思？

银燕脑海中闪过什么，但没抓住。

在银燕思索时，彼岸虫悄然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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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容客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让银燕尽快赶回正气山庄，说史艳文有要事找他，事关元邪皇，事态紧急。

银燕不疑有他，立马动身回家。

银燕一路飞奔回到正气山庄，没在院子里看见人，唤了两声也没人答应，就准备去书房看看。

路过二哥房间的时候，银燕忽然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似乎是瓷器摔到地上的声音。

“父亲？大哥？”

无人应答。会是谁在二哥房间里？

银燕抬起手按在门上，没有下一步动作。直觉告诉他不能打开，千万不能打开。

为什么不能？里面到底有什么？是机关暗器？有人埋伏？

银燕不理解，屏气凝神，仔细听去。

断断续续的异常声音，银燕分辨不出是什么。

心中的警觉愈发强烈，银燕的手缓缓放下。

也许先去找父亲和大哥比较好。

就在银燕即将离开的时候，在银燕体内迅速扩散的彼岸虫毒素达到了某个阈值。

门忽的开了，无风自动。

转身欲走的银燕猝不及防和屋内亲密纠缠的二人打了个照面。

屋里没有机关暗器，但威力尤甚。

银燕看到了二哥，被二哥压在桌上的父亲，以及二人过于暧昧的姿势。

趴在桌上的史艳文反射性抬起头，看到银燕的那一刻，嗫嚅着，满是泪痕的脸上混着惶恐与羞耻，想起身，但刚有动作就被戮世摩罗强行按了回去。

“嘶——别夹这么紧，让银燕看着，这么让你兴奋吗？”戮世摩罗抓着史艳文堆在腰间的白衣，拖着人往桌上提了提。“那就让银燕好好看看。”

然后戮世摩罗当着银燕的面不紧不慢的操着他们的父亲，还贴心的扣住史艳文的手不让他去遮挡，以便让银燕看的更清楚。

银燕瞪着眼睛，呆立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没被戮世摩罗扫下去、堪堪躺在桌子边缘的最后一只幸存杯子随着一下下的晃动摔落，混进地面上的一堆碎片里。

脆响过后，银燕终于回过神。“二哥？！！你在做什么！？”

“操你老爸啊。”戮世摩罗说的理所当然。

“二哥，你！”

“存…孝…别看……”史艳文的脸贴在桌上，忍着喘息，试图劝单纯的小儿子离开。

“看看安怎？史君子这么小气吗。”戮世摩罗伸手搅着史艳文的舌，免得他又说什么丧气话，然后作出悲伤的表情，“爹亲，魔世好冷、好冷啊——”

史艳文闭上眼睛，神情又凄楚几分。

“二哥……”银燕鼻子一酸。

“别难过啊银燕。”戮世摩罗抽出沾满涎水的手指，在史艳文身上蹭了蹭。“现在我不冷了，我们的好爹亲正在温暖我的心呢。”

戮世摩罗在史艳文臀上抽了一巴掌，声音响亮，暗示意味十足。“这儿真热。银燕也来感受感受爹亲的温暖啊。”

史艳文抖了抖，缓缓睁开眼，看着门口的银燕。

“我、不！”银燕咬着牙，冲过去试图推开二哥，却在接触到戮世摩罗身体的那一瞬，扑了个空。

下一秒，银燕出现在走廊，趔趄两步才站稳。

面前是紧闭的房门，银燕撞开门，屋内却空无一人，地面也干干净净，方才被戮世摩罗扫到地上打碎的杯子也都完好无损的在桌上，仿佛刚刚看见的都是幻觉。

方才到底是什么？二哥他怎么会对父亲做出那种事？

银燕心情复杂，想不明白。

先去找大哥吧。

银燕大步奔向书房。

书房的门没完全合上，开着条缝，隐约能见到俏如来那熟悉的令人安全感倍增的僧衣。

太好了，大哥在！

银燕有些急切的推门进去，他迫不及待想跟俏如来说方才见到的诡异场景，但俏如来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银燕察觉不对，语速渐慢，有些迟疑。“…大哥？”

俏如来缓缓转过身，银燕也看清了方才被俏如来遮挡在身下的人——他们的父亲。

史艳文仰躺在桌面上，嘴唇微肿，衣衫半褪，脖颈胸前尽是暧昧痕迹。

俏如来那双暗潮翻涌的浅金双眸看向他。“银燕也想和爹亲一起吗。”

银燕如遭雷劈。

突然，银燕眼前一花，和在戮世摩罗房里同样的感觉。

下一秒，银燕出现在庭院中央。银燕还没缓过神来，他还在纠结刚才看到的画面。

忽然，银燕听见背后有人叫他。

“存孝，过来坐吧。”

是父亲的声音。

父亲竟然主动要他……

银燕一激灵，脑子里那根弦顿时崩断。

“我不做！我不会那样对父亲！！”

银燕猛地转身，大吼着，眼中含泪，情绪激动。

银燕本以为他会看见一些难以忍受的场面，但真正转过身却只看见父兄三人围着石桌喝茶聊天，岁月静好，仿佛在梦中。

银燕悲愤的神情顿时有些凝固。

史艳文看着突然爆发的小儿子，有些惊讶，还有些担心，“存孝，你怎么了？”

“呃…”银燕忍不住偷瞄他们的衣服，穿戴整齐，并无异样。

“我刚刚…看见你们………呃……”银燕几番纠结，欲言又止。“…没事。”

银燕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坐到空座上，低头拿起桌上的糕点做掩饰，借此避开父兄的目光。

史艳文看向俏如来，俏如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糕点不大，银燕吃的囫囵，几口就把盘子里的吃光了。糕点入肚，银燕突感一阵晕眩，还有些反胃。

银燕撑着桌子起身，但五感失衡，站不住脚，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倒退。

“存—孝——”

父兄的声音叠在一起传入银燕耳中，却如同隔着翻涌的海水，声音扭曲拉长，无限变慢。

银燕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想说他没事，却见眼前形势突变，方才还是天伦共聚，现在桌椅翻倒，戮世摩罗提着逆神，架在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史艳文脖子上。

戮世摩罗轻佻的对俏如来挑眉，“伟大的俏盟主啊，相信你很愿意为了天下苍生，做出这点小小的牺牲，对吧。”

俏如来看了眼史艳文身上的伤，然后对上戮世摩罗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帮俏盟主完成梦想，直面你的心，操操你最敬爱的父亲啊。”

“小空！”

“二哥！你在说什么胡话？！”

银燕没有注意到俏如来并没有否认。

俏如来神情凝重，拦住想冲过去的银燕。“银燕，他是元邪皇。”

“什么？！”

“元邪皇想毁掉史家的名声，所以控制了小空的身体，还想侮辱爹亲。”

竟有此事？那他之前看见的难不成也是元邪皇？难怪会做那样的事。

“为今之计，唯有…呃！”俏如来痛苦的捂着头，面上浮现复杂魔纹。

戮世摩罗——此时是元邪皇，手上闪着术法的光，笑的十分讥讽。“你犹豫了，你心动了，不然魔纹不会种的如此顺利，看来俏如来也有凡心，不是真的如来啊。”

俏如来咬着牙硬撑，交待银燕，“元邪皇…他想控制…我……银燕你快跑…去找……”

银燕抓着俏如来的肩摇晃，“大哥！”

戮世摩罗施力，逆神往下压了压，史艳文的鲜血顺着逆神刀刃往下流，俏如来一个分神，顿时中招。

魔纹成型，俏如来的眼中闪过红光，抬掌，气劲爆发，圣印莲华轰开银燕，像只提线木偶一样缓缓走向戮世摩罗。

“哈。”戮世摩罗从俏如来身上撕了一条布缠在史艳文脖子上，简单包扎，然后把人抱起来，“好戏要开场了。”

戮世摩罗看着银燕，“雪山银燕，我的好弟弟，你不想一家团聚吗，来吧，加入我们。”戮世摩罗朝银燕伸出手。

“不！你不是二哥！放下父亲！离开大哥二哥！！”

“啧。”戮世摩罗摇摇头，转身和俏如来带着史艳文向着尚同会的方向离开。

银燕提着啸灵枪，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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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镜人回到山洞发现银燕失踪，彼岸虫的盒子躺在地上，已经空了。

地上还有一本打开的册子。

藏镜人捡起来看了两眼，看的直皱眉，然后在附近找到了早已燃尽的火堆，推测是过路人无意中留下的。

藏镜人扔了书，沿途追寻银燕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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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制住发狂的银燕，进入银燕识海试图解决银燕身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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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父亲！别动父亲啊！！！”

烛九阴在银燕识海见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俏如来和一个绿发男人在乌泱泱一群人面前上史艳文。

烛九阴把拔出一半的幽灵魔刀又塞回去了。

“元邪皇！放开父亲！”

烛九阴听到银燕这样喊。

谁？

还有第二个叫元邪皇的吗？

弔魂罪……？不，弔魂罪不是这样的人。

从后面那群人口中，烛九阴得知那名绿发男人是戮世摩罗，史艳文的二子，银燕的二哥。

烛九阴不知道说什么。

史艳文看起来光风霁月，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污秽淫乱？没想到银燕生在这样的家庭，还能长的这样天真纯善。

看情况应该是史艳文一直瞒着银燕，把他保护的很好，现在银燕突然发现真相，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崩溃，烛九阴觉得他该带银燕离开史家，到新的世界去。